回到店里,我犯痴的摸着嘴唇,仿佛上面还有温度。
明明是冰冷的心,却因一个吻暖了。
有那么一瞬,心底冒出一个念头,哪怕跟他苟且一辈子,也值了。
“若水?”
一道温温的声音将我拽回现实。
我猛地抬头,就见到了顾琛那张好看的脸。
心里一阵讶异,我笑着问:“又陪女朋友来买东西?”
“我没女朋友,上次那是我世伯家的妹妹。”顾琛解释,目光落到我包扎着的右手,瞳孔一缩,问:“怎么伤了?。”
我可是女人,顾琛把人家当妹妹,人家可不一定把他当哥哥,上次那女人看顾琛的眼神都不一样,哪里是妹妹这么回事。
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”我扬了扬手,问他:“那你今天来?”
“特意来找你的。”顾琛直接说明来意:“我想请你吃饭,久别重逢,若水,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我不迟钝,已经知晓顾琛约我的用意,他想追我。
估计我不答应吃饭的邀请,他明天还能来。
今天我早班,想想也就答应了,正好待会跟他说清楚。
五点我就下班了,顾琛也真有耐心,一直在店里面等到我下班。
吃饭的地方他选。
男人追女人,吃饭就得讲究环境,浪漫。
顾琛是个很绅士的男人,也是个浪漫主义的人,他选的地方,自然不差。
旁边还有专门弹钢琴的。
吃着牛排,听着音乐,确实享受。
不过我这手吃牛排有点费劲。
顾琛将他的牛排都切好了端我面前:“我们换一份吧。”
这男人可真心细。
“谢谢。”我跟他交换了牛排。
顾琛想追我,自然要找话题。
“若水,能再遇到你,我真的挺高兴的,这些年你过得好吗?”
我用左手叉着牛排,敷衍着说:“就那样吧。”
我总不能说,把自己过成了悲剧。
顾琛他一点都不了解我,若是了解我哪怕一点,估计也不会追我。
顾琛笑了笑,说:“若水,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,其实从大学的时候,我就喜欢你,不知你现在有男朋友吗?我还有没有机会。”
他也真是够直接。
我一笑,也是直接道:“没有男朋友。”
在顾琛眼底涌现欣喜的时候,我下一句话就无疑是泼了他一盆凉水。
“我结婚了。”
顾琛怔愣住了,半天才不可置信,笑容尴尬的说:“若水,你不会是为了想拒绝我,故意这样说的吧,我可是问过你们店里面的员工,她们都说你没有男朋友啊。”
原来还提前做过侦查。
“顾琛学长,我黎若水是那种用蹩脚借口拒绝的人吗?如果我没结婚,像你这么优秀,又绅士浪漫的男人,我可是会把持不住的。”我用惋惜的口吻说:“只可惜我们没有缘分啊。”
我的幽默让顾琛没那么尴尬,却还是不甘心,玩笑着说:“改天带你丈夫出来聚聚,不然我可不信。”
我倒是想带出来,可怎么带?找个请魂的大师把人召上来吗?
顾琛的话让我笑意一僵,涩涩的说:“他可能来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我看着顾琛:“他死了。”
顾琛愣了一下,旋即说:“抱歉,我……”
“没什么好抱歉的。”我放下叉子,弯了弯唇,说:“顾琛学长,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,可我们不可能,我的丈夫虽然去世了,但我也不可能再嫁给别人,所以还是请你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。”
“若水,或许你很爱你丈夫,可你还年轻。”顾琛眸光灼热,语言恳切:“我说喜欢你,并不是一时兴起,若水,我是认真的,希望我能带你走出悲伤,我会陪你,等你。”
还以为说明了,顾琛就会放弃。
看来我低估了他。
可我又不可能将与萧长卿的事说了。
我有点苦恼:“顾琛学长,这么说吧,我不会选择你,你就是等也是浪费时间,你又何苦在我身上费心思。”
“我相信缘分,也相信,金石为开。”顾琛浅笑道:“若水,别急着拒绝我,也别把我对你的爱慕当成负担,感情这种事,你有拒绝的权力,而我有爱你的自由,我保证,不会以爱你的名义干扰你的生活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我还能说什么?
反正我表明态度,其它的我掌握不了。
等顾琛过了这个劲头,说不定也就放弃了。
吃好后,餐厅门口,我看着顾琛说:“谢谢你的晚餐。”
“我送……”他可能是想说送我,不知为何,到嘴的话却改了,谦谦有礼:“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。”
我笑笑没说话,转身朝路边走,拦车回萧家。
今天萧海成陪着刘静梅回了娘家,老夫人在房间里念经,萧念也不在家,第一次觉得很轻松。
这晚我睡得有点早,原想着萧长卿碍于我受伤,不会再来,我能睡个安稳觉。
半夜,他却带着满身酒气来了我房间。
他的身子重重压在我身上,一股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,我也就醒了。
微微蹙了蹙眉,我说:“怎么喝这么多?”
“喝了一点。”萧长卿头埋在我的脖颈,像孩子一样蹭了蹭,他的唇寻着我的唇,想凑过来吻我,我实在受不了酒气,下意识的偏了头:“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吧。”
因为他白天的那一份猪肝,我对他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。
我推了推他,哪知萧长卿突然发怒,如一头暴怒的狮子,将我两只手禁锢在床上,借着床头的夜灯,我看见他眼里盛着怒火:“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?黎若水,你有什么资格嫌弃,别忘了你是因为谁才能在这萧家立足,你那疯子妈跟下贱的姐姐又是因为谁,才得以在这个城市生存。”
萧长卿捏的我手腕生疼,我感到右手伤口有些撕裂,可也听到了心口撕裂的声音。
他忽然的发怒让我懵了,就在之前还温柔的喂我吃饭的男人,此刻却用残忍的话刺伤着我。
疯子妈?
下贱的姐姐?
我挣了挣:“萧长卿,你又发什么疯,放开我。”
“黎若水,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,婊子,是不是你看见男人下面就痒啊,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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