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老爷应该清楚,这京城之中,没什么能瞒得过我们锦衣卫,丁老爷夜里如厕几次,我们锦衣卫想知道的话,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以后贵千金嫁给初六之后,就是李家的媳妇,丁老爷和你们一家人最好不要从中使坏,这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,你们应该想着如何对未来的姑爷好,这样将来初六说不定还能帮衬你们一家,你说对吧?”
沈炼看着丁俊,煞有介事道。
这话是周楚叮嘱沈炼,一定要说的。
倘若丁俊或者丁家从中使坏,不断地给丁兰灌输一些不好的想法,现在或许没什么,但时间久了,谁也保不准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。
周楚就是要把这一家死死按住,一点想法都不能让他们有。
“沈大人说的是,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兰儿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丁俊赔笑道。
沈炼听到这话点了点头,丁俊是个商人,做任何事都会衡量利益得失,有了自己这番话,相信他应该清楚以后怎么做才会对丁家最好。
倘若他不蠢,就不会想着和初六对着干,这是对丁家最不利的做法。
丁兰看着初六身上的官服,此时才反应过来。
“初六哥,你是锦衣卫?”
初六听到这话,点了点头。
“这件事回头让你父亲和你说吧,我先走了,这次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。”
初六说着摸了摸丁兰的头。
丁兰顿时一脸的娇羞。
初六等人离开之后,丁兰看向了丁俊。
“爹,怎么回事?初六哥怎么会是锦衣卫?”
丁俊听到这话,脸色变了又变,本想发个火,但想到发火无济于事,没有任何好处,以后他们丁家还要指望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呢。
想明白这些,丁俊对自己女儿都陪着笑脸。
“初六和锦衣卫指挥使周大人有远房亲戚,今天刚被周大人提拔为锦衣卫总旗。”
初六并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周楚,初六很清楚,少爷还在家等着自己的消息呢。
“怎么样了?”
周楚看到初六之后,问道。
初六听到这话,心中无比感动,以少爷如今的身份地位,对自己的事还如此关心,怕自己受了委屈,今日为自己造足了声势。
初六曾经无数次在心中发誓,自己这一辈子要好好为少爷效命,现在更是在心中发誓,自己的命就是少爷的。
“很顺利。”
初六声音有些沙哑道。
“受委屈了?”
周楚看着初六眼看着要哭出来的样子,有些疑惑道。
“他只是太感动了,大人为他的事费心费力到这个地步。”
沈炼旁观者清,说道。
“多大点事,还值得流马尿?滚吧,回头去提亲之前来我这里一趟,你爹死了,我看着你长大的,虽说你我年龄差不了多少,但你提亲的礼我还是要出的。”
周楚看着初六道。
初六听到这话愈发感动,刚要说什么,就被周楚抬手打断了。
“少放屁,赶紧滚,我最看不得你这副模样。”
初六摸了摸自己的眼角,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,听到周楚这话,默默地转过身去,不着痕迹地开始擦眼泪。
初六回到家中,脱下了锦衣卫的衣服,换上了常服,来到了醉仙楼。
“办妥了?”
孙强看着初六喜上眉梢的模样,说道。
初六听到这话,点了点头。
“我就说吧,本身屁大点事,你还伤春悲秋的,不像个爷们。”
孙强满脸不屑道。
“我只是没想到少爷会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初六低声道。
“少爷重情重义,不说少爷会不会为了你做到这个地步,就凭你锦衣卫总旗的身份,那丁家敢放个屁?你就是太面了,丁俊拿准了你的性子,以前你在赌场做局的时候不是很懂人性吗?怎么这个时候就看不清了呢?”
孙强有些恨铁不成钢道。
初六听到这话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。
教训完初六,孙强叹了口气。
“以后这醉仙楼,你不能常来,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了,一个锦衣卫总旗见天地往这里跑,这里的客人会害怕的。”
初六听到这话,顿时有些伤感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只是不能来醉仙楼了,咱爷俩还是住一起的,又不是不见面了,你还年轻,不可能一直在醉仙楼当伙计,人生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,你现在有了新的身份,自然要和过去做切割。”
孙强语重心长道。
........
皇宫,御书房之中,嘉靖看着周楚递过来的图纸。
“火车,铁轨?”
嘉靖满脸不解道。
“是的,陛下,这火车一旦开始运行,运力是极为惊人的,无论是山西的煤矿,还是草原上的羊毛制品,中间的运输费用都会大幅度降低,而且以后大明的百姓想要去其他地方,也不用舟车劳顿了,坐火车很快就能到。”
周楚解释道。
嘉靖听到这话,眼睛顿时亮了。
他看向周楚,目光灼灼。
“朕时常会想,你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帮助朕的,你怎么什么都会?”
周楚听到这话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这个问题自己还真不好解释,好在这位陛下是坚定地道教信徒,很多事倒也不用解释,他自己就能找到说法。
“既如此,朕这就拟旨,让内阁通知户部,拨款给工部,全力建造铁轨。”
嘉靖豪气干云道。
周楚听到这话,顿时笑了,自己整顿工部,可不只是为了邵锡一家,不把工部的这些蛀虫拔了,鬼知道这些人会在铁轨的项目上捞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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